气候变化使世界上最致命的湖泊变得更加危险

编者注:为2021年地球日我们正在检查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取得的进展。在这个故事中，埃里克·麦克调查了生活在冰川湖溃决洪水持续威胁下的秘鲁人民所面临的复杂挑战。自该报道于2019年底最初出现以来，安第斯山脉的危险似乎有所增加马丘比丘附近冰川融化引发致命洪水在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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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秘鲁安第斯山上一座有45年历史的大坝上，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帕尔卡查湖(Lake Palcacocha)的冰川水环绕着这座25英尺高的建筑。数十亿加仑的融水延伸到一英里远的冰雪覆盖的帕尔卡拉朱和普卡拉纳山峰的脚下，最高达20584英尺。

科学家和历史学家认为，1941年的一天，一大块冰帽掉进了帕尔卡查湖。数百万加仑的水瞬间被冲走引发了巨大的海浪冲垮了天然屏障。水、泥土、岩石和碎片涌进下面的峡谷，流入华拉兹的街道。华拉兹是安第斯山脉这一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一个旅游目的地。

这场暴力袭击几乎没有任何预警，造成至少1800人死亡。

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再次发生。如果是这样，结果可能会更糟。

我所站的这座大坝自上世纪70年代建成以来一直没有改变过，但不断上升的气温融化了周围的冰川，导致帕尔卡查湖的水量膨胀。现在湖面的蓄水量是70年代初的34倍多。与此同时，华拉兹的居民已经达到12万人。直接生活在帕尔卡查湖洪水路径上的人数已经增加到数万人。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身后的山坡上，有穿着亮橙色制服的建筑工人站在那里，俯瞰着湖面。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想亲眼看看安第斯山脉的人们是如何应对日益增加的风险的气候变化并且一路克服意想不到的挑战。

在经历了多年似乎无法解释的拖延之后，当地政府终于开始建设一个新的高科技预警系统，以持续监测湖泊，并迅速将紧急警报传递给华拉兹和其他下游社区。

现在像维克多·莫拉莱斯这样的守望者扮演着早期预警系统的角色。莫拉莱斯是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瘦削中年人，待人友好。他日夜住在建筑工地旁边的一个小木屋里。几十年前，致命的巨浪从那里冲过岩石山脊，离这里只有一石之遥。他的工作只是用无线电收听和观察任何雪崩或其他可能引发大洪水的威胁。

莫拉莱斯在他住所前的一张摇摇晃晃的小桌子上为我们摆好了咖啡，这是对刺骨寒风的一种受欢迎的慰藉。

我们慢慢地啜饮着，莫拉莱斯讲述着最近几周他所看到或听到的小型雪崩。他指着湖的另一边一块巨大的巨石，它从冰川上滚下来，在离水面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指着湖对面，用比风稍大的声音对我说:

“米拉,avalancha。”

一股持续不断的雪流从冰川滑落到湖的另一边。它很小，在风在其表面产生的尾流中，几乎察觉不到对水面的影响。我问莫拉莱斯，他多久见过一次更大的滑梯。

“Todos los dias，”他挥手告诉我。

每一天。

结束一个无所作为的时代

自19世纪末以来，秘鲁的平均气温上升了约4华氏度(2.2摄氏度)，该国的冰川损失了多达90%的质量。在帕尔卡查湖，融化已经增加了大约40亿加仑的水到湖中，当下一个巨大的冰帽坠入其深处时，这些水就在等待着决堤。

在过去的一年里，Inaigem——或国家冰川和山地生态系统研究所——使世界有可能与莫拉莱斯这样的守望者一起监测帕尔卡查湖，至少在白天是这样。局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流的实时图像的湖到华瑞兹的办公室YouTube．

摄像机拍到了一些重大但无威胁的雪崩将冰雪送入水中这样一来，湖水就像一个被吵闹的孩子搅坏了的浴缸，在它的边缘翻腾。这些视频成为了全国新闻，也提高了华拉兹的焦虑程度。

“我们有一台收音机，和湖边的人保持着联系，”泰德·亚历山大(Ted Alexander)告诉我，他是华拉兹的一名美国侨民和企业主。他说，他联合创办的私立学校位于潜在的洪水区。“我建了一座桥，我们有了疏散路线。我们每个月都进行计划和训练。”

亚历山大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灰白的头发剪得很短，肱二头肌和我的脖子差不多大。这位山地向导兼企业家在他的餐厅门口迎接我，一手拿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背包，头上戴着一个破旧的自行车头盔。我们在华拉兹市中心附近的人行道露台上聊天时，他戴着墨镜，大口喝了两大杯牛奶和一杯浓缩咖啡。

亚历山大一直积极参与非营利组织、地方领导人和政府之间的合作，推动建立早期预警系统。在谈到自己在当地官僚机构的挣扎时，他明显变得不安起来。他停顿了几次，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地赶走了乞讨的老人，递给他们几枚硬币。

亚历山大说:“让我兴奋的是，它被处理过，现在仍然在处理，就像我们在建造一个游乐场一样。”

安装警报系统的过程已经拖延了多年。与我交谈过的每一个人都告诉我，在秘鲁迷宫般的官僚体制中，这种缓慢的步伐是意料之中的，但考虑到明显的风险，这仍然令人困惑。

“保护一个超过10万人口的城市，这是一笔非常(小)的投资，花了5年时间，山学院该组织倡导保护安第斯山脉和世界各地山区居民的生计和文化。

安装一个早期预警系统，以及教育公众在洪水发生时的疏散路线，可以为Huaraz的人们提供额外的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来避开大规模泥石流。这段时间不足以挽救洪水灾区的财产，但可以挽救数千人的生命。

但帕尔卡查只是秘鲁安第斯山脉众多膨胀湖泊中的一个，有可能发生灾难性洪水。不到10年前，另一个冰川湖向下游倾泻了一股激流，这可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这里花了这么长时间才采取缓解措施。

周密的计划

从圣塔河河谷驱车一小时就到了较小的城镇卡瓦兹(Carhuaz)，市中心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广场，四周是出售数十种口味冰淇淋的冰淇淋店。

另一座海拔2万英尺、被冰覆盖的山峰华山就在眼前若隐若现。几个冰川湖坐落在它的底部，其中三个就在卡瓦兹的正上方。最大的一个被简单地称为拉古纳513。2010年，一块冰从华灿湖的一个冰川上崩裂，坠入湖中，引发了一场淡水海啸，冲向下面的山谷。河水沿着陡峭的山坡倾斜而下，卷起泥浆和巨石，冲向下面长满青草的牧场。

洪水冲走了牲畜和建筑物，淹没了部分市政供水系统，只差一点就淹没了卡瓦兹及其12000名居民。幸运的是，没有人死亡，但湍急的河水使许多人神经紧张。

“泥石流摧毁了它能摧毁的一切，”一位居民说他告诉秘鲁《共和报》在2010年。

在这次死里逃生之后，秘鲁和欧洲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访问了拉古纳513号。研究人员发表关于洪水的学术论文．瑞士政府，苏黎世大学和非营利组织保健秘鲁最终，他们合作安装了一个高科技预警系统，包括传感器、摄像头和通信中继天线。

它的设计是为了给卡瓦兹和附近地区的人们提供足够的警告，让他们避开即将到来的洪水，并为其他受到威胁的社区，如华拉兹，提供一个榜样。

该系统在2013年到位，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很满意。甚至在“技术促进发展”会议上作为一个成功的案例研究提出．但在那次胜利后的几个月内，整个项目就被取消了。

那一年，干旱和破坏性的霜冻双重打击了Carhuaz周围和上面的农业社区。谣言开始传播，说预警系统以某种方式吹走了雨云或控制了天气。那年秋天，一群来自当地农村的人爬到湖边，毁坏了设备。

没过几天，天就开始下雨了。

是什么导致居民破坏旨在保护他们的无害设备?我已经和十几个直接或间接卷入这一离奇事件的人谈过了。还有几个人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他们提到的原因包括土著信仰、长期以来的迷信、项目负责人与当地社区之间沟通不力、语言障碍、对系统建设合同的嫉妒，以及当地政客为了自己的目的操纵上述所有因素。

讽刺的是，从这些对话中浮现出来的主题很简单:简而言之，它很复杂。

像拉古纳

为了开始了解其中的复杂性，我想亲自看看十年前从拉古纳513号开始的泥石流路径。但是没有通往湖边的路，这次我的妻子和女儿也会参加。我需要一个向导。

“你们在干什么?我是普雷斯顿。我听说你想去远足。”

普雷斯顿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秘鲁导游。他又高又瘦，20多岁，金黄色的卷发，戴着眼镜。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背心，上面的补丁让人想起童子军，上面写着“Cuerpo de Paz”(和平队)，胸前的胸牌上写着“普雷斯顿·安德森”。他说话带德州口音，而不是南美方言。

放大的图像

普雷斯顿和介绍我们认识的卡瓦兹市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并不担心从我们头顶上的湖泊泛滥的威胁。他们正在合作开发一条拉古纳513徒步路线，与其他冰川湖旅游路线竞争，这些路线对该地区的旅游业至关重要。

普雷斯顿后来告诉我:“这里的人们认为，如果(一场大洪水)要发生，那应该发生在1970年。”

那一年的5月31日，秘鲁北部发生了毁灭性的7.9级地震。这次地震破坏了秘鲁安第斯山脉22205英尺的最高峰华斯卡兰山的稳定，引发了一场岩石、冰雪的雪崩，掩埋了距离卡瓦兹仅15英里的云盖镇的大部分地区。当时有超过2万人丧生，这里至今仍是一个巨大而阴森的墓地。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工程师们开始排水更危险的冰川湖泊，包括513个。为了降低湖面的高度，他们挖了一系列小隧道，一些人认为这些努力防止了多年来几次雪崩的伤亡，包括2010年的巨浪。

我不是登山运动员，但我做过很多次徒步旅行，从喜马拉雅山到阿拉斯加再到希腊的奥林匹斯山脉。爬到拉古纳513号的5英里3000英尺是我做过的最惊险的徒步之一。

跟随普雷斯顿穿过一片布满牛群和野花的绿色牧场，华灿的冰冠坐落在上面的宝座上，提醒着人们谁才是真正掌控着这里所有命运的人。

我们在拉古那亚纳万卡(Laguna Yanahuanca)吃午饭，那里有一条狭窄的瀑布从几层楼高的岩石上流过。我试着不去想象九年前，一股毁灭性的泥水洪水倾泻而下时，它是什么样子。洪水的力量足以把大块巨石抛下悬崖，注入现在平静的湖水。

看着女儿爬上附近的巨石，我想到了雪崩今年1月，两名滑雪者在道斯滑雪谷的克奇纳峰遇难我在新墨西哥州北部的家附近。

在事故发生的前一天，我本打算从事故发生的同一条雪道滑雪，但由于能见度低和山脊上异常温暖潮湿的风暴，我不得不返回。这种强降水压在较弱的初季雪上，直到释放出一大块雪板。

我离成为那些滑雪者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像这样异常潮湿的冬季风暴的增加是气候变暖的另一个后果。大气中较暖的空气可以容纳更多从变暖的海洋中吸收的水分，这些水分后来以降水的形式倾倒在陆地上。在安第斯山脉，较高的平均温度导致了冰川的不稳定，这反过来又破坏了冰川下面的一切，带来更具破坏性的雪崩的威胁。

我暂时把所有关于飘落的雪和巨石的想法抛诸脑后，我们继续向海拔14000英尺以上的地方前进。我们放慢了脚步，几片雪花开始飘落。最后的一次推动通向天然冰碛坝的顶部，俯瞰513冰川雄伟的蓝色海水。水面中央漂浮着一座由冰雪组成的岛屿，这是最近一次滑坡的证据。

早期预警系统的遗迹可以在碗的另一边看到。与帕尔卡查湖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人看守湖面。

如果大雪崩来袭，我们会第一个知道。但那也将是人们最后一次听到我们的消息。

也许是因为华参湖庞大的存在，但513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大。问题是:它看起来很深。明亮的冰蓝色掩盖了360英尺深的黑暗。我们下面和卡瓦兹上面都潜伏着很多水。

在我们的徒步旅行中，我问普雷斯顿，关于513湖安装的早期预警系统，卡瓦兹的人告诉了他什么，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告诉他。

我来这里之前就被告知情况可能是这样。我访问了位于利马的瑞士发展合作署(相当于瑞士的美国国际开发署)。合作负责人马丁·贾吉(Martin Jaggi)告诉我，在警报系统被摧毁前后，卡华兹正在向一个新的市政府过渡。

他怀疑新政府可能没有充分了解该系统的背景故事。事实上，新的市政府从未就该系统与瑞士办事处跟进，也没有回复来自利马的信件。他们也从未回应我的置评请求，系统被摧毁时在任的前任市长或其他官员也没有回应。

徒步后，我给普雷斯顿发了一个链接2017年发表在《生态美洲》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详细讲述了早期预警系统的命运。我问他，在他到达卡瓦兹前几年，他对整出闹剧有什么看法。

他想知道，在帮助教育当地社区了解项目的目标和帮助实现这些目标的设备方面，是否还可以做更多的工作。

“任何当地的发展都需要社区的参与和倡导，否则它们就不会起作用。我并不惊讶他们一直在拆东西——他们不了解或不信任这些执行这些系统的人。”

贾吉承认，当地人可能没有足够的买账。

他说:“我们没有对不同群体的社会和政治背景进行正确的分析，我们没有设法把所有人都包括在内，从而确保这个系统能够工作。”

一段不信任和误解的历史

在拉古纳513号发生的早期预警系统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

伊纳伊格姆冰川研究主任赫苏斯·戈麦斯(Jesus Gomez)多年前在庞大的华斯卡拉国家公园工作时，遇到了一大群居民。他们要求移除安装在冰川上的自动气象站，因为担心它会控制天气。

他说:“我试图解释这种设备……不能让天下雨或不下雨。”“但显然这不是人们所相信的。他们不想理解。”

戈麦斯说，最终这些设备被从该地区移走，安装在其他地方。

7月下旬，就在我离开秘鲁几周后，位于卡瓦兹和云盖之间、华斯卡兰冰川下面的穆苏村又发生了一件事。村民们开始怀疑由俄亥俄州立大学受人尊敬的古气候学家Lonnie Thompson领导的一个科学家团队，他们正在从冰川顶部提取冰芯。

有传言说，这些研究人员可能秘密为矿业公司工作，他们的工作可能会污染该地区的水。当地人命令探险队在12小时内下山——考虑到在22205英尺高的山顶附近留下的成吨设备和冰芯，这是一个不可能的最后期限。

该团队最终被给予5天时间从山上撤离。在秘鲁政府一架直升机的帮助下，研究人员和他们的冰芯回到了俄亥俄州。

汤普森在俄亥俄州立大学的视频中说:“在许多农村地区，无论是玻利维亚、秘鲁还是巴布亚，冰川都是神。”“它们是圣地。作为科学家，我们需要尊重这些文化。”

在访问卡瓦兹之前，我问了一群在瓦瓦兹的Inaigem办公室工作的科学家和其他专业人士，从拉古纳513的早期预警系统的命运中可以学到什么教训。

“作为政府和研究人员，我们没有付出足够的努力来告知人们正在发生的事情，”Inaigem的山区生态系统研究主任Beatriz Fuentealba说。“为什么气候会发生变化?雨水和降水发生了什么?这只是问题的一部分。”

更让这个问题雪上加霜的是:讽刺的巧合是，在拉古纳513的设备被摧毁后，几天之内就下起了雨。与我交谈过的秘鲁人都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但这并不是整个地区的一致看法。

与Inaigem合作的能力建设专家Jenny Menacho Agama说，“Huaraz外的村民知道这些问题。”“他们说:‘他们摧毁了它，然后开始下雨。他们把这个案子作为证据。”

富恩特阿尔巴、阿加马和其他研究这个问题的人担心，正在帕尔卡查湖建设的更复杂的新预警系统可能会遭遇同样的命运。

富恩特阿尔巴告诉我，她去了瓦拉兹南部的马卡什卡村，一群当地妇女说，她们认为冰川可能会变得活跃，自己引发滑坡。

她回忆说:“他们说，‘可能当很多工程师和外地人来参观时，盆地就会活跃起来……冰川会嫉妒，因为我们引进了很多人。’”“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大多数人的观点，但女士们对我说话的态度很严肃。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用严肃的工具代替玩具

从Inaigem的办公室到里约热内卢Quilcay只需要走一小段路，这是一条流经Huaraz中部的小河，它的河水一直流向Palcacocha湖。致命的海水随时都可能冲进这条海峡，就像1941年那样。在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阻止人们和企业在该地区重建的努力失败了。今天，它是城市的一个活跃的部分，沿着河岸有公园。河上几座桥上的小贩也使它成为学生、工人和几乎所有人吃午餐或吃冰淇淋的好地方。

塞萨尔·波托卡列罗(Cesar Portocarrero)住在附近一幢富丽堂皇的房子里，有深色的熟铁栅栏和灌木，把他的门廊遮住了，许多路人看不见。对他来说，最好的行动计划是显而易见的:必须降低湖面。

在冰川保护和经常危险的冰川水域的工程解决方案方面，波托卡列罗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他在世界各地工作过，无论是在安第斯山脉的家乡，还是在尼泊尔的喜马拉雅山脉。

现在他已经70多岁了，拄着拐杖走路，他陪我去了他的家庭办公室，办公室的墙壁上装饰着书架，上面摆满了他和他的工程方面的书埃德蒙·希拉里爵士山遗产奖章．

他给我看了上世纪60年代的剪报，内容是关于如今在我们头顶上若隐若现的冰川，还穿插了一些关于他孙子的轶事。

波托卡雷罗为安卡什的地方政府工作。他的项目之一是降低帕尔卡查湖的水位，他希望这能显著降低洪水到达华拉兹的风险。目前，几年前在大坝安装了一系列大型管道，目的是降低水位，但事实证明，它们只能降低几米。

“对我来说，这更像是一个玩具，”经常直言不讳的波托卡雷罗告诉我。“真正能减少危害和危险的工作是真正减少体积。”

他估计，未来几年可能会开始进行更多的工程工作，将水位降低至少20米。

他说:“我们应该现在就开始，但官僚主义太可怕了。”

波托卡列罗详细描述了他最近的官僚斗争和他的成就，包括减少了我在秘鲁访问的所有危险湖泊的风险。

他的工作是排干拉古纳513和卡纳斯市北部美丽的帕隆湖等湖泊的水，被认为挽救了数千条生命和数百万美元。但大型工程项目需要数年时间，气候变化使其难以跟上融水增加的速度。更糟糕的是，波托卡雷罗没有看到秘鲁年轻工程师的新一代来取代他这一代。他说，最重要的是，官僚主义是他最大的挑战，甚至比气候变化还要大。

现在我已经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研究在卡瓦兹和华拉兹这样的城镇发生冰湖溃决洪水的风险，以及采取措施所面临的挑战。就像世界范围内减少和适应气候变化的其他努力一样，人们有一种绝望的感觉，缺乏简单的解决方案。

就像气候变化本身一样，这个问题似乎太大、太阴险，无法用手头有限的资源加以解决。这整件事感觉有点过时了。

还有索尔·柳亚。

大卫与歌利亚

索尔·柳亚(Saul l柳亚)是一名农民和登山向导，他的工作可能会成为我们应对气候变化的一场革命。

他正在起诉总部位于德国的能源巨头莱茵集团，称该公司的气候变化排放对他、他在华拉兹的财产和许多邻居构成了威胁。莱茵集团与华拉兹公司没有直接联系，但l柳娅认为，莱茵集团的排放正在影响整个地球。诉讼以Portocarrero的排干湖泊的计划为最佳补救措施，并要求莱茵集团根据莱茵集团在工业时代的温室气体排放所占比例，支付该项目估计400万美元的部分费用。

这部分总计约为2万美元，对任何大公司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笔钱，但它将开创一个先例，如果它扩散到世界各地的法院，可能会使能源和开采公司在长期内承担数十亿甚至数万亿美元的责任。

这是大卫对抗歌利亚的终极故事。

我在华拉兹市中心的一个公园遇见了柳娅。他个子小但很强壮，这是我在秘鲁工作期间在许多秘鲁登山向导身上发现的特点。

“我已经在山上工作了16年. ...我住在靠近山的乡下房子里，”他告诉我。“我们想要更多的气候正义，因为我们这些污染程度不那么严重的人正在遭受其他地方其他人挑起的后果。”

这个传奇故事已经持续了四年。德国一家上诉法院已同意受理此案，此案的审理进度比许多人预期的要长。

“当我们开始调查这个案子时，我收到了很多批评。他们认为我疯了，认为我在卖湖，”柳娅解释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明白还有希望。希望我们能赢。”

COVID-19大流行使欧洲调查人员几乎不可能前往秘鲁评估帕尔卡查湖的状况，从而进一步推迟了此案的审理。

距离我上次去秘鲁采访已经过去一年半多了，国内外在这方面都取得了一些进展。新墨西哥州的卡奇纳峰安装了一套新的高科技雪崩缓解系统，而安卡什的政府宣布，今年2月，帕尔卡查湖的早期预警系统终于100%完成。

与此同时，l柳亚仍在等待他在欧洲出庭的那一天。

“我们必须梦想，在未来，事情会变得对我们有好处，”我们在华拉兹市中心的小公园(Parque Ginebra)共享一张长凳时，他对我说。“我知道这非常困难，因为这涉及政治和经济。挑战很大，但我相信可以做到。”

首次发表于2019年12月12日。